商平只是本能的回答着,他的酒量一般,却不会因为一杯葡萄酒就醉了过去。不过不得不承认,酒精的确发挥了效力,商平的思考慢了几秒,随着皇帝落下的吻,却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在做梦?
不,不对!他怎么可能做这种梦?!又不是那什么了!
商平本能的握住索兰·艾德里希探进领口的手,皇帝微低的体温让商平完全清醒了过来。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如你所见。”
……
商平觉得,如果情绪可以通过形象来表达,此刻他的额头上肯定挂满了一排黑线。
衬衣的扣子又被解开了一颗,少年略显单薄却绝称不上瘦弱的胸膛,被平滑的肌理包裹着,奶油色的皮肤落入皇帝的眼中,蓝色双眸的深处,渐渐燃起了欲?望的火焰。
或许刚开始只是一时兴起,但是,索兰·艾德里希知道,自己开始认真了。
“陛下!”
商平皱紧了眉头,牢牢抓住了索兰·艾德里希抚在肩头的手,修长的手指正打算将他的衬衣褪到胳膊上,这让他意识到情况很是不妙。
“如果这是玩笑,我希望您能立刻停下!”
商平力持平静,实际上,他也的确没有太多惊慌,那没有一点帮助。与外表不符的年龄,让他清楚,冷静与理智是他此刻最需要的,非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和索兰·艾德里希发展出另外一种关系。不过,十分显然,皇帝已经开始抛弃后者了。
“不是玩笑。”索兰·艾德里希俯视着被他按住肩膀少年,银色的发丝垂落,像是一面丝绸帘幕,将商平整个包裹在了他的世界中,“我从来不开玩笑。”
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落在商平的额头,顺着挺?直的鼻梁一点点移落在商平的唇角,像是伊凡夏宫春季飘落的花瓣,轻慢的,缓缓的,带着甜凉的味道,毫无破绽的隐藏了温柔背后的掠夺气息。
黄金帝国的年轻君主,蓝色的眼眸深深的看着被他困在臂弯里的少年,淡色的唇染上一层殷红的色泽,嗓音带着一种美妙的低沉,声音如大提琴演奏般流入了商平的耳朵:“不是玩笑,我的黄金鹡鸰,我想要你。”
索兰·艾德里希是黄金帝国的君主,皇族的宝石,他是镌刻在帝国伟大王冠上的璀璨星辰。他的美貌是无可比拟的完美,如果他刻意去诱惑一个人,那么,很少有人可以逃离他的魅力。
这是艾德里希家族的荣耀。哪怕是平庸堕?落的海尼三世,仍拥有被世人称道的英俊。
不过,此刻的商平,可能将成为一个例外。
商平的耳朵开始变色粉红,不知是为过于靠近的呼吸还是为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微醺的面颊依旧带着平静的表情。单手扯住皇帝的银发,另一只手突然揽住了皇帝的脖子,在索兰·艾德里希略显诧异的目光下,抬起头,轻轻咬上了皇帝的喉结,顺着脖颈的线条,落在了精致的锁骨边沿,狠狠的合拢牙关,随后放开,并没有对皇帝造成任何伤害,只是留下了一圈形状完好的牙印,雪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破损。
索兰·艾德里希看着躺回床上的商平,没有继续动作,蓝色的双眼和茶色的眸子交缠着,商平的声音清晰的送进了皇帝的耳朵:“抱歉,我拒绝。”
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创造的牙印,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即便他处于弱势,但若被逼急了,羚羊也可以重创狮子!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他将咬住索兰·艾德里希的脖子!
“这是第二次了。”索兰·艾德里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表情却不像生气,“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拒绝我两次的人。”
“如果您希望,我会让您得到更多的惊喜。所以,”商平推了推索兰·艾德里希的肩膀,“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今天的礼仪课还没有上。”
意外的,索兰·艾德里希很轻易就被推开了,商平的拒绝十分干脆,表达得也很清楚,绝对不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索兰·艾德里希对商平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却也不屑于使用强迫的手段,皇帝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刚刚隐隐的激动与失控,索兰·艾德里希已经有些心惊了。
哪怕商平的借口不甚高明,索兰·艾德里希也放他离开了房间。
皇帝的侍从官看到走出房间的商平,恭敬的弯腰行礼,这让商平有些意外,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家伙,还是第一次对他如此有礼貌。
时间并不晚,礼仪老师被侍从官请来时,商平对他表现出了使他惶恐的热情。对于商平红肿的唇,礼仪老师聪明的选择视而不见,在授课上,却一反常态的严格起来。
索兰·艾德里希在第二天的例行召见中,将精致外套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了领口,完美的遮挡住了锁骨上仍旧清晰可见的牙印。手指偶尔滑过唇角,如果形容一下皇帝此刻的表情,或许可以称之为回味,或者是意犹未尽?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词可以更准确的形容,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将这个词用在尊贵的皇帝陛下身上。那样太可怕了。
那个词,叫做“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