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愣了下。

自从宋玉格式化后，他很少来【盖世英雄】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宋玉送过他一张纸鸢，那时宋玉刚刚格式化，沈睿感觉别扭，直接下线。第二次的时候，宋玉拿出一支竹蜻蜓，沈睿接下了。现在是第三次……沈睿看着满地的竹蜻蜓，神色微有触动。

“宿主大人，宋玉已经完成了认知成长。现在在进行灵智成长。因为宿主在宋玉感知成长中扮演了一定角色，所以会影响其后两项成长。不过宿主放心，这不属于bug。等宋玉三项成长完成后，一切会再次刷新。”dh660见沈睿神色复杂，极其主动的解释起来。

宋玉之前是bug，但现在bug已经找出，在真实系统面前，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谢谢。”沈睿接过竹蜻蜓，神色复杂的感谢道。这一次，沈睿没有在意宋玉的长相，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宋玉的眼睛上。

在沈睿接过竹蜻蜓后，这双眼睛由之前的小心翼翼变成了现在的笑意满满。和之前的满腹心事相比，现在的宋玉更加天真烂漫的一些。

只是……沈睿还是比较怀念之前的宋玉。

其实从前往绒布寺的路上开始，沈睿就已经很少注意宋玉的长相了。沈睿承认，自己最开始前往天牢时，纯粹是见色起心。但现在……事情好像有点朝奇怪的方向发展。

“想不想出去？”慕然的，沈睿开口问道。

低幼宋玉不知道沈睿说的‘出去’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

沈睿在离游戏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出来了，因为是系统维护的原因，沈睿游戏时并不用遵守系统设置，只是每天的上限依旧是一次，半个小时。

沈睿出来后，直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客人都走了？”沈睿走出洗手间，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看向苏曼道。

“刚离开。”苏曼认真回答。她是程序化的智能ai，像是更高的感觉认知是感受不到的。

沈睿没有多言，和苏曼一起将店面打扫干净后，接着驱车回往公寓。

稍显冷清的十字路后，沈睿看向车外，回想着自己刚才的冲动……自己居然有了，将宋玉放出来的冲动。

宋玉和苏曼谢真不同，他是一个曾经高智，现在低幼的系统npc，没有对现代社会的认知和生存能力。来到现在社会后，要是没有正确引导，根本无法生存。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回到系统里。和现代相比，存活在系统似乎是他更好的选择。

“宋玉因为出现过bug的原因，在完成感知，认知，灵智三个成长后，会由系统安排角色，回到任务里面。重回任务之后，是无法再次使用【互通卡】的。”

dh660的话又响彻在耳边。

沈睿如果想用【互通卡】，需要在他完成灵智认知之前，而他的灵智认知预计还有一周左右完成……

“嘀嘀，嘀——”

就在沈睿左右思索之际，身后传来了汽车鸣笛声。沈睿这才回过神来，十字路口绿灯了。沈睿不再思索，直接挂挡开车。

“开个破众达的瞎嘚瑟什么？擦，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夜间车道上没有什么车，身后的车辆很快跟沈睿并排。车窗户摇下，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此时青年一边看路，一边对沈睿大声嚷嚷道。因为视线盲区，他看不清沈睿，但看到副驾驶上的苏曼后，声音不由的软了下。

擦，苏曼这长相居然跟一个开众达的？一个小众达八万块钱，他这个低配奔马可是要三十万！

青年感受到了暴击。随后调整了一下状态，准备勾搭一下苏曼。只见苏曼对青年比划了一个挑衅的手势，然后车窗摇上，小众达扬长而去。

青年：……暴击x3。

沈睿回到公寓，简单的洗漱之后，直接睡觉。

一夜无眠。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沈睿都处在忙忙碌碌的工作氛围中。第三天，【历史的尘埃】到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