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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漱流点点头,“按理说,一族之长才是部落里最有话语权的,而兔兰一开始就提出带我们出石斛区,进兔族部落,暴力兔性子暴躁,却没有一个兽人否定他的意见,明显兔兰在兔族地位不弱。”

“兔兰心思缜密,实力却不怎么样,肯定不是以武服人的。而祭司一般深居部落,不与外族涉交,兔兰却处事玲珑,对突发情况游刃有余,——既然不是祭司,那就只能是族长了。”

玳赞同地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兔兰和兔荷是一对?是他们身上的气味?我也没有嗅出来……”

“不是气味。”沈漱流故意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玳的脖子,“兔兰脖子上,有深色的咬痕。”

明明是在说兔兰,玳却觉得沈漱流故意在戏谑自己,玳脸色一红,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也有一枚很新鲜的咬痕。

“兔族有六颗大门牙,上四下二,兔兰的牙痕很深,更可能是食肉的兔子,”沈漱流随意道,“我就随便猜了一个,毕竟我只知道暴力兔荷的名字,就猜他了。”

“……这也太随便了。”玳哭笑不得,又觉得很符合沈漱流的处事风格,“兔兰刚才听到你的话,脸色都变了,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出来,居然会是这样。”

“兔兰聪明但也敏感,你这样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他肯定会多想很多。”玳觉得他坏透了,沈漱流却不以为然,“想太多才好,省得整天想搞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说着,沈漱流把人拉到怀里,撩开他的头发仔细看了看那枚咬痕,顿时眉头一蹙,“颜色淡了。”

“哪里淡了……”玳打掉他的手,顶着兽人们暧昧揶揄的目光,耳尖冒红地从他怀里出来,“昨天才咬的,怎么这么快了?还是快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