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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穆叹了一口气:“那些毒花毒草放在那里可能也会害人,但是老兽人白说不能烧,怕气味有毒,就让人找了些荆棘围了起来,但愿没有兽人再误入了。”

“这样也好。”玳又沉默了下来。

祈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又说:“玳你吃一点也好,流醒来看见你瘦了,脸色又不好了,你……”

“好了,别说了。”穆揽过祈的肩,也叹了口气,“让玳和流单独呆着吧,我们别打扰他了。”

祈和穆出了去,玳的眼睛看着沈漱流一瞬不瞬。

十几天了。

距离那天沈漱流中毒已经十几天了。

按照他说的,给他喂了叶子蜜,从小蜗部落带出来的那两罐叶子蜜都喂完了,也不见人醒。没了领路者,行程不得已也停了下来,兽人们只好在山边挖了山洞,作临时住所。

“还说要去兽神都,现在却不醒……”玳轻声低喃,替他把鬓角的发挽到耳后,指尖又轻轻画过他的眉眼,鼻峰,唇瓣,最后替他拢了拢衣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一动不动睡了十几天,手指好像都瘦削,硌了不少。

玳忽然就好怀念在他怀里的感觉,他对别人都是冷的,唯独对他永远都是暖的,热的,看他的眼睛永远都带着笑。

玳闭了闭眼,上了床,像以前一样,枕在他的怀里。

这次的胸膛是凉的。

睡了不知多久,外面好像忽然有人在叫。

听错了吗?

好像真的有人在叫。

好像是祈?祈在叫他吃饭?

玳不安地闭着眼,脑子里好像一片混沌,又好像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