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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齐看出玳的不情愿和别扭,只是笑笑,拉过他空着的手,轻轻拍了拍,“流是个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

沈漱流赞同地点点头,眼睛很坚定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保证,“我只对你好。”

想了想,又跟他解释,“外面的亚兽和我没有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被两个人同时看着,玳有些窘迫,只能点了点头,“嗯。”

阿齐慈和地拍了拍玳的手,让他们坐下,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罐子。

玳这才注意到,祭司这里,也有一个靠墙的“柜子”。

和沈漱流家里的差不多,只是更大一些,装着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

玳心下疑惑,却没表现出来,微微低头让祭司在他头上涂抹红色的东西。

祭司阿齐边抹边念念有词,说的不是兽人语,而是祭司特有的与兽神沟通的语言,祭祀语。

阿齐说完对新人的祝福,又对他们温和的笑了笑,干瘪的脸似乎生动起来,右手轻点自己的额头,又握拳放在心脏上,微微低头,闭目三秒。

这是一种向兽神祈祷的手势,同时代表结契仪式的结束。

简单又带着特殊的魔力,仿佛有一条线把他们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玳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感觉有点不真实。

从今天开始,他就彻底打上了另一个兽人的烙印,也从今天开始,有一个兽人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玳的脸绷得更紧了,背不自然地挺得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