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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琴想了想,而后解释道:“公主,形容猥琐之人常有,形容可怖之人却是不常有。奴……奴今天见到过的,长得最凶的也就是一位屠户了。可就连奴都没被他吓到。奴便……便找了些让奴没法好好看着的人。”

沉琴到底是个比赵灵微还小了那么两岁的小姑娘。

没能把这件事给办好,也着实不能太责怪她。

何况,她说的也很对。

形容可怖之人,不常有。

“那要不明日就还是不练了。一整日里都见到那样的,还要练习对他们笑,心里觉得烦。我啊,就对着铜镜练吧。”

赵灵微原本还是心里烦闷的,但一说到那句“对着铜镜练”,沉琴和童缨就都笑起了声。连带着她也没能忍住,笑了起来。

沉琴:“公主那么美,看着公主的人,哪怕是公主自己,想必心情也是很好的。”

童缨的性子是要比沉琴沉稳很多的,可这会儿她竟也跟着胡闹,说了一句:“奴也是这么想的。”

赵灵微简直要和她的两个侍女打闹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命沉琴去书房取来装着她与拓跋子楚之间往来信件的木盒子,并把对方写给她的那一张张只字片语又看了一遍。

“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心思单纯之人,也该是和我今天见到的那些,完全不同的人。”

拓跋子楚给她写来的信实在是太短了,基本每一封都只有那么寥寥几字。

赵灵微不得不把自己每次寄去的信再抄一遍放在旁边列上号,才能知道魏国太子给她寄来的那几个字到底是在说什么。

可赵灵微却觉得,她好像能从那些简短的字句里读出魏国太子的情绪,甚至……还能想象到他写下那些事的表情。

屋外发出了鹘的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