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这婢女却在替燕王传话。
沈宜善不禁通体生寒。
难怪在她的梦里,她每回试图逃离,又总是会被燕王抓回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沈宜善问道。
那婢女抬首,态度恭敬,答非所问,“姑娘,奴婢日后专门给王爷传话。”
沈宜善明白了。
燕王到底在京城安插了多少眼线?
又是几时盯上了侯府?
来不及多想,沈宜善吩咐若容去取幂篱,这便从角门出发。
侯府逃过了一劫,她得去感激燕王。
无论她是否情愿,燕王就是她的倚仗啊!
燕王府,夜风温和,眼看着就要入夏,府中偶有萤虫闪现。
沈宜善很自觉,与其献出自己其他的东西,她宁可“卖血”。
燕璟站在堂屋,负手而立,正面对着一副水墨画。
沈宜善悄然靠近,取下了手腕上绢帕,把手腕递向了燕璟。
侯府暂逃一劫,这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喜事。
故此,沈宜善也对燕璟“主动”、“大方”。
燕璟侧目看她,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在了那只细腕上,雪腻肌肤有明显红痕,是指印。
一看就是男子指痕。
沈宜善也愣了一下。
昨日傅表哥关心则乱,并非是有意拉扯,也只一下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