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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善心里七上八下,底气不足。

但……

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三日后。

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较之往常更为热闹,但百姓们站在长街两侧,谁也不敢造次。

不远处,一众彪骑缓缓走来。

沈宜善在人群中,头戴幂篱,手心冒汗,也望向了不远处走来的铁骑。

耳畔是纷杂私语。

“二殿下七岁发配漠北,十三年来军功无数,又被册封燕王,特赐府邸,说不定燕王日后也有大造化。”

“你们有所不知,这燕王殿下嗜血如狂,杀人如麻啊,可令小儿啼哭!是个战神罗刹呢。把他放在漠北,势力渐大,也非一桩好事。”

“燕王今年弱冠,前后几任未婚妻都克死了,命中带煞呀。”

“……”

沈宜善听着旁人口中的燕王,不由得更是心慌,成败就在此一赌了,而她承受不起失败。

铁骑声渐近,为首是一匹棕红色悍驹,高大威猛,头戴银色马面面具,铜铃般的眼珠有神锐利,极具狼性。

而这匹马的主人,一袭血红色披风,银甲兜鍪,让人无视了他原本的俊美出尘的容貌,第一印象便是狠、冷、绝。

他自朱雀大街过,一切街景与日光皆成了他的衬托,他便面无表情,什么都不做,就是自成一派的风流清冷,像不可触及的雪巅莲花。

沈宜善屏住了呼吸,目送燕王队伍远去,一手紧紧揪着衣襟,不免又想到那些可怖的梦。

她暗暗告诫自己:沈宜善啊沈宜善,你必须勾/结上燕王,也只能勾/结他!

至于梦里的那些事,且等到避过抄家灾祸再一一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