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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柱:“······”我要敢的话还会找娘你来帮忙吗?

剩下的两块布料,一块是给家里男人衣裳的,一块是给家里女人做衣裳的,李氏谁都没给,“已经有新衣裳了,这两块布逢年过节的时候再做。”

这会怀里都分了一大堆东西的钟家众人闻言一致点点头。

光他们怀里这些东西就够乡亲们酸的了。

钟启晨的启蒙私塾先生是第二天听到消息专程租了一辆牛车赶过来的。

听完钟大柱又说了一遍信里的内容,老人家也激动地老泪纵横,“我就知道启晨那个孩子是个出息的,果然是没有看走眼啊。老夫能教出来这么一位学生,这一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钟老二和李氏陪坐在一边,看着面前这位老先生激动的模样,不由对视了一眼。

“老先生,启晨那孩子拜师的五位先生,真就那么厉害?”

老先生抹了把脸,“我就这么说吧,咱们这大雍十多万读书人,就没有一个不想拜入那五位先生门下的。就说五位先生中的陆琴风先生,当年他隐居在南屏州丰水县,连个确切消息都没说他在丰水县的什么地方,这大雍就有无数文人学子只要出门游历,必定会去的一站就是丰水县,只求能有幸碰上陆琴风先生,哪怕不被收为弟子,稍加点拨几句也是三生有幸。还有苏维坚先生,从前可是当过文正阁大学士,当朝一品,连当今陛下和皇子的都教过。”顿了顿,他又道,“就连我自己,也做梦都想当这五位先生的弟子啊!”

堂屋里的众人这会听得目瞪口呆。

钟大柱张了张嘴,“那我二弟他,岂不是那什么,一步登天了?”

他这也是因为太惊讶脱口而出,启料老先生居然还真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也差不多了。”

在场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老先生饶是这般说,钟家众人还是有些茫茫然,毕竟家里认字的也就那么两个人,还都是半吊子。

等到第三天当地县令的上门拜访,他们才终于认识到,他们家的钟启晨能拜师那五位先生,究竟代表了什么。

往日在他们眼里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出奇的和蔼可亲,喝着钟家自制的粗茶也半点没有嫌弃的意思,“当年我还在太学念书时,曾有幸被齐先生教导过一段时日,现在启晨兄弟拜齐先生为师,我现在也能托大叫启晨一声钟师弟。”

毕竟他当年也只是齐先生诸多学生中的一个,而钟启晨却是正正经经拜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