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余号人的饮食起居足以令叶窈头疼许久,但只要萧放刀还在西雍,一切便还有转圜余地。
她稍敛愠色,轻点螓首:“叶朽,领他们去客舍。”
绝情宗众离开后,盼天原各派亦怀着各异心思陆续散去。
这场比武的结果绝对称不上好,光是何成则之死便可在江湖掀起滔天巨浪,但何至幽以四两拨千斤之法重拿轻放,令此事陷入另一种不可预知的诡谲。
这对母女在渐渐暗下的天色中保持着漫长的沉默。
“夫人。”
叶枯走向她在今日饱受挫伤的主人,以极低的声音交代了自己猜测与验证。
这却让叶窈发出一声无法抑止的嘶吼:“你说什么?!”
……
四人回到萧放刀的屋舍,才进屋门,却见堂中竟已坐了个伏案酣睡的人。
那人听见开门动静,一个激灵猛地醒来。
“苍梧?”许垂露愕然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去盼天原吗?”
苍梧睡眼惺忪,疲惫道:“我没事去那找不自在作甚,打一场少说几个时辰,待我看过一轮,回来后哪儿还有力气给她收……”
萧放刀轻咳一声。
苍梧这才看见那黑漆漆的人影,不由喜道:“你竟没死!”
——当然,这喜在窥见萧放刀伤势后就锐减了。
“你、你还是去躺着罢。”她愁得揉下几根眉毛,“今日只能作简单处理,你这外伤有些重,天色太晚,油灯不够亮,容易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