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知道萧放刀不会无阙的秘密了,必然只有被灭口和被利用以苟全性命两条路。她并不排斥被利用, 比起有目的的接近,她更害怕无缘由的爱恨。
萧放刀的脾气算不上好,但也绝非意气用事之辈,她的种种举动皆在自己可以理解……或容忍的范畴内,相较于入行初期遇到的几个奇葩上司,萧放刀完全算是好相处的。
当然,这也有一定自己的“能力”对她而言不可取代的原因。
许垂露总是能为她的不作为找到许多理由。
“好,你睡吧。”
萧放刀应得很干脆。
“嗯,宗主也早些休息。”
很没营养的一番交谈结束了。
萧放刀走后,许垂露剪下一段烛芯,维持了室内明亮,然后翻找出一块包袱皮,开始收拾行装。
她的物质生活比较贫乏,毕竟是寄人篱下,吃穿用度能简则简,除了一些贴身之物,其实也没什么必须携带的,但古代出一趟远门不易,路上不知会遭遇何种变故,准备周全些总是好的。现在是十月末,武林大会距今还有两月有余,她将在旅途中度过一个寒冷的冬天,西雍又在幽篁山之北,所以保暖是重中之重。
【唔,带被子会不会太夸张了,但是万一客栈的被褥不暖和呢?】
[宿主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吗?]
【如果你愿意回应我的牢骚,那就算是。】
[您的体力上限已接近一个体魄强壮的成年人,一床被子带来的温暖对您而言增益有限,不过携带此物或许能让您的心理得到满足。]
【别瞎说,我又不择床。】
[我是指您对这间屋子的眷恋。]
【……嘶,说得像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