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郭三的身世

郭三的身世

郭三抬起头看到沈七七,肯定地对他点点头,他憨厚的脸露出了同样憨厚的笑,他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这次跪在地上跪的很稳,手里紧紧地捧着紫玫瑰。

“谢谢娘娘的赏赐,这是小人做梦都不敢得到的东西,小人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做出了这尊自玫瑰,因为料子实在罕见,而且玫瑰的造型要求相当高,小人也是画好了图纸,日夜研究了两个月才敢下手。谢谢娘娘!”郭三本来想对沈七七磕头,可手里捧着紫水晶又无从下手,他只能看着沈七七,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七七宽容的笑了,对他挥挥手:“本宫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如果你真的感激本宫,不如把真相告诉本宫,为何你要在紫玫瑰里面刻一个字,还有其他三座都是玫瑰的雕饰,为何都会有恨字?”

郭三忠厚的脸上褪去了血色,染上了一层苍白,嘴边的笑意消失了,上下唇在不住地颤抖。手里却依然紧紧地握着紫水晶,他的眼神正好落在那个汉字的上面。沈七七和祁昭都毫无意外,他是制造玫瑰的人,自然知道那个汉字的位置,他们想知道的是为何郭三要刻这个字?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刚才也是故意把你家老爷遣

走,就是为了想从你的嘴里知道真相,虽然外面都是长孙家的侍卫,本宫敢保证他们一个字都听不到,你安心告诉本宫就是了,本宫保证不会有对你任何不利的情况出现。”沈七七看了一眼奇招提招对他做出保证,郭三抬起头环视一下自己周围除了沈七七和齐朝还有几个呀?还站在门边等着随时伺候的丫鬟,还没有等他回神过来,祁昭的身形晃动如同一阵微风吹过瞬间点住了几个丫鬟的麻穴。

她们纷纷倒地,而祁昭也是用更快的动作衣服住了,倒下的丫鬟把他们放在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郭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祁昭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想来要是自己不按照他们的话去做,他们要收拾自己的小命,也是眨眼之间的事。

“说吧,没事的,本宫说到就会做到一定会护你周全,只是你也不能欺瞒本宫有何内情一定要说出来。如果本宫有意陷害你,还不如刚才当着长孙山的面就戳穿你,那不是更好吗?本宫前走其他人只留下你就是为了知道真相说吧。”沈七七的话彻底打消了郭三的余力,郭三咬咬牙把紫水晶放在地上。缓缓地开口了。

“我并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做玉器匠人的,我是六年前来到这里的。我就是从老爷刚才说的石矿那里逃出来的。”郭三下定了决心,他说的很慢声音很低,沈七七凝神看

着他,鼓励他说下去。

“我从小就住在百花山的山脚,我的父亲是大夫,我的母亲整天喜欢侍弄花草,我们一家三口本来生活的很是幸福。父亲有一天发现,母亲从山腰上采回来的野菜成了毒草,喂给鸡鸭吃,过了两天就会口吐白沫死掉,而我们人吃的话那种野菜需要晒干,所以我们还没有吃下去,父亲看了用银针刺探那些野草,发现确实变成了毒草,可我们养的鸡鸭一直都喜欢吃这种野草,为何忽然会成了毒草。”郭三吞了一口唾沫,祁昭递给他一杯水,他喝了一口又陷进了回忆里。

“我父亲就去追查这件事,发现百花山里出了一个石矿,专门采集玉石。他们大量开采地下的石头,破坏了地面上的花草的生长,要知道百花山之所以叫百花山,就是因为身上长了不止百种的草和花,其中有没毒的花草也有有毒的花草,一直以来各种花草自然生长,相安无事。我父亲察看地形以后,发现很多的有毒的野草和野花都被都由于石矿的开采,地面上的花草被大量破坏,露出了黄褐色的土地。那些被挖出来的花草被踩进了泥土里,或者被绞烂丢在了一边,更多的是渗透到了泥土里。也许正是它们的毒液应该也被分解到了泥土里,被没有毒的野花野草吸收了,从而变成有毒的花草。”

郭三说到这里又是微微的叹气,往事不堪回首,让他从头再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可是他想到也许沈七七会提供帮助,他才忍住了内心的悲凉,继续说下去。

沈七七听到这里,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她总觉得郭三的话像是一种提示,勾起了脑海中模糊存在的一种印象,至于是什么印象,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我父亲觉得好好的百花山被那些石矿的人糟蹋了,气到吃不下饭,而且作为一个大夫,他知道山上的药草甚多,如果再如此被糟蹋下去,只怕无毒的花草都会变成有毒,将来危及到百姓。于是我父亲就去和那些人理论。可那些人个个都是野蛮人,根本就不会给我父亲任何辩解的余地,他们把我们全家都抓到了石矿,要求我的父亲为他们卖命。而且他用我和母亲的性命要挟她,我父亲无奈之下只能听从于他,而我被他们抓去学习雕刻玉石,而母亲则是沦为他们的下人,日夜为他们操劳。”

郭三的眼珠变得浑浊,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滚动,郭三就用手背揩了一下眼角又喝了一口水继续往下说。

“后来我的父亲,被他们活活折磨死了!至于我的母亲,拼死护着我出来了。六年前我就逃到了这里。凭借在那里学到的手艺,在长孙家安顿下来。后来我才知道我家

老爷也是石矿的常客。可我改了名字,又从来不跟他去石矿那边。石矿那里的人并不知道我。而我对玉石匠人这个手艺,可是喜欢得很,也许真的是孽缘吧。”

“至于那些恨字是我,为我的母亲刻的,我母亲最喜欢的就是玫瑰花,可是我与她六年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也没有勇气在去石矿那边打听她的消息,而且在临走的时候,母亲也说了让我今生今世不能再踏进石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