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假装受伤

“既然要去就不要耽误了,朕不想等。”萧霁景话音刚落,小桂子已经飞快奔向自己的房间,迅速脱下衣裳,擦上冰玉膏,再穿好衣裳出来,前后不到一刻钟。

他带着小桂子走向玉凝宫,很远就听到砸碎东西的声音,他心里一惊,难道沈七七出事了?加快脚步,奔向玉凝宫,到了门口,他远远就望见迟牧白和沈七七站在一起,院子里有人在摆弄菊花,萧霁景心里转过无数念头,忽然停住脚步,小桂子差点就撞上了。

“皇上,你…”小桂子探头向前看,以为遇到什么障碍,不料竟然见到萧霁景蹲下,手在地上摩擦几下,再从靴子里拔出防身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边缘割了一刀,伤口不深,大概长三寸。

萧霁景低声对小桂子交代,小桂子点了点头,回头低声对身后的小太监说了几句话,小太监一溜烟地

跑了,小桂子从身上摸出随身携带的纱布,给萧霁景捂住伤口。

一切准备妥当,萧霁景按住伤口,步履匆忙,三两步就走进了玉凝宫,院子里都是在整理菊花的侍卫,没人留意萧霁景,小桂子清清嗓子,大声叫道:“皇上驾到!”

沈七七越过侍卫的背脊,望见萧霁景,他满脸焦急左闪右避,差点就要摔到某个侍卫的身上,才来到沈七七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她,简直要在她的脸上看出几个洞:“阿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昨晚那个刺客怎么回事?”

萧霁景满脸的担心焦急,眼里只有沈七七,根本看不到站在一边的迟牧白,迟牧白退后几步,冷眼旁观,自从怀疑萧霁景的身份,对萧霁景的表现,他总是持保留态度。

“你知道了?我就是不想皇上担心,才命人封锁消息,小桂子,皇上怎么知道的?”沈七七瞪了一眼小桂子,月灵按照她的命令告诉小桂子,一定不能让

萧霁景知道这个消息,小桂子缩缩脖子,双手袖着,低声开口。

“长公主,皇上说要过来看你,我也不敢再瞒着了,皇上一向最紧张长公主,我不敢隐瞒,请长公主责罚。皇上急着过来,还在长华宫门前摔了一下,手都割破了。”小桂子眼睛瞄向萧霁景的手,沈七七长出一口气,把萧霁景藏在身后的手拉出来,见到还在渗血的掌缘。

纱布包的歪歪斜斜,显然是随便包扎,沈七七又等着小桂子:“你怎么照顾皇上,怎么不给皇上好好包扎?”拿出手帕,仔细给他擦去泥污,萧霁景嘴角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笑,眼角扫过,迟牧白竟然在盯着他,立即收起笑意,盯着沈七七。

“我已经命人去请李游过来了,呐,李御医,这边!”小桂子伸长脖子在门口张望,见到李游过来,立即招手叫道,李游提着药箱,小跑着过来,沈七七摆摆手,示意他快些。

“不用行礼,赶紧给皇上包扎,皇上的伤要紧不

?”沈七七拉着萧霁景进去,外面天冷,掌缘的鲜血很快凝结,小桂子暗中拉了拉李游的衣角。李游跟在沈七七身后进去。萧霁景被沈七七按在往常坐的椅子里,李游赶紧放下药箱,拿出纱布和药水。

“一个时辰才给皇上瞧过,请过平安脉,一切无事,皇上为何又伤了?”李游说了一句,契合小桂子刚才说的话,萧霁景是担心沈七七,过于匆忙才会受伤,小太监刚才去传话,就是要李游务必说出这句话。

“那时朕还不知道阿姐出事,是朕太急了,朕不好,就是一点小伤口,你包扎好就是,不用说那么多。”萧霁景见到她担心的神色,心中暗喜,沈七七还是关心自己,没有怀疑那些刺客和自己有关。

迟牧白在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就转身到院子里继续指挥自己的侍卫摆放花盆。

“碍事吗?”沈七七看着李游为萧霁景包扎伤口,李游的手法极为纯熟,萧霁景没有任何感觉已经包好了。

“请长公主放心,皇上的伤口没有大碍,只要按时换药就好。”

李游安静地为萧霁景包扎好伤口,低头小声回话,心跳加快,不敢抬头,生怕被沈七七发现自己满脸的潮红。

沈七七也瞧着没大碍,对李游挥挥手,她没有看李游,注意力都在萧霁景身上,李游心里很是失落,接到命令要来玉凝宫,赶着就过来了,只要能看上她一眼,他以为自己就可以心满意足,等到真的见到她,才知道,他还是希望她能对自己说上几句话。

可惜,沈七七的眼里根本没有他,低着头,经过沈七七身边,抬起头,眼神飞快扫过沈七七,又迅速低下头,沈七七不知道李游的用意,他的动作也很快,心里极为矛盾,希望她发现自己,又害怕她察觉自己的心意,小桂子咳嗽一声,李游飞快出去了。

“阿姐,你还没有告诉朕,你有没有事?”萧霁景眼见沈七七对自己的关心,他也放心了,继续刚才的问题,要使沈七七相信,自己对她极为重视,她是

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没事,迟牧…兰王伤了刺客,刺客都逃走了,他们很熟悉宫里的路径,兰王追了几下就被他们甩掉了,也许是宫里的人,刺客对玉凝宫的布局也很熟悉。”沈七七对萧霁景没有疑心,迟牧白只是告诉她刺客的轻功在他之下,唯一的优势就是熟悉地形。

萧霁景却误会了她的话,以为是迟牧白引导沈七七怀疑是宫中的侍卫出手,心里对迟牧白是更加不满,他的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端倪,反而是一脸的感激:“原来是兰王,他住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就算没有祁昭,有他在玉凝宫,朕也不用担心。”

萧霁景心里开始盘算,当初答应把迟牧白留在沈七七身边是不是正确的决定,迟牧白表面秀气娇柔却又桀骜不羁,心思难以掌握,他到底想做什么,当初在写给青兰国的国函里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不答应,为何又要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