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人礼上狂吃海喝的那个才是他。

当然,除了成人礼上的那些破事儿,林牧也记得自己那个便宜弟弟林茂,这个十七岁的小少年一路扶着他上了出租车,把他带回林家,又是帮忙换衣服又是搀着上床,一整个晚上过得十分艰辛。

林牧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躺在身下那张还算舒适的小床上,想:啊,这里就是原身从小长到大的养父母家。

这个房间比他预估的大了一点,屋里收拾得很整洁,书桌、小床、窗户一个不少,虽然面积不算宽敞,但胜在格局好。

林牧被原家接走后,这个房间就被空了出来。

房间保持原样,林茂甚至还在小小的窗台上替他养了一株绿植。

林牧觉得有些奇怪。

看养父母的态度,他还以为原身在林家是灰姑娘的待遇,没想到原身非但没有受到苛待,过得好像还不错。

人走了,房间还给他留了下来。

不太符合逻辑啊。

这样想着,林牧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宿醉的后遗症十分明显,他觉得脑袋像是被开瓢了一样疼,尤其是后脑勺,稍微一动,就隐隐透出一种撕裂感。

因为阵疼痛,下床后,他一下子没有站稳,眼前一晕,就撞到了旁边的小书桌上。

小书桌上垒了厚厚的一摞书,被他这么一撞,最上面一个褐色封皮的笔记本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单手反撑书桌,林牧满头虚汗的稳住了身形,眼睛往下一扫,才发现褐色封皮的笔记本里滑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岁了,边缘已经有了锈蚀的痕迹,林牧喘过气来,捡起一看,照片上框住的是一个小孩子的背影。

他一看这个背影就皱起了眉头,直觉不大喜欢。

翻转照片,后面有一行扭扭曲曲的手写字,像是小孩子的笔记,林牧仔细辨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