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潜意识里就是知道的，天道不在他身边，他那么说，只是安慰自己。

玄沉水的故事太多了，说的天黑天亮都没说完，他情绪半分没减，脸上的喜悦一点也不遮掩。天道除了是他喜欢暗恋的人，还是他的好朋友。

玄沉水把所有的正面情绪都给了他重要的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神域和青丘的人就经常能看到，那四神兽之一玄武，天天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问就说在讲给风听。

众人：“……”

怕是傻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千年，有一天玄沉水出去洗澡，回来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对，他走过屏风，看见床上的帷幔在风中飘扬，影影绰绰间，帷幔后的人影身形颀长，一只手伸出来，连指甲都是美的。

玄沉水心脏快的要蹦出来，直接控制不住，玄蛇也出来了，两人一起拉开帷幔，露出了床上的人。

额间一朵白色的额纹，瞳色极淡，唇间浅浅勾着弧度。

几万年了，他们的样貌都没有变。

躺在玄沉水床上的，是这世界的天道，是那不可亵渎，不能观赏的天道。

玄沉水喉咙一紧。

等待太多漫长，他都忘了该怎么跟天道相处了。

还是天道先开的口，“过来。”

玄沉水听话的过去了，他刚洗完澡，身上很干净，还透着水气。

玄武听话，玄蛇可就不了。

玄蛇直接攥住了天道的手腕，贪婪地放在鼻下深嗅，“现在才来见我，是不是太晚了啊？天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