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唯有放低身段才能虏获媳妇芳心,在媳妇面前放低姿态不丢人。
皇上身份尊贵,万民臣服仰望,偶尔降下身段应该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南姒良久看着奏折上的字,良久才皱眉开口:“这是奏折还是话本子?谁递上来的?”
苍寒聿摇头:“满朝文武没人敢这样说话。”
虽然奏折上写的这几句话并无惹怒圣意的地方,但大臣们真没人敢这么写,而且这一看就不像是正经的读书人写出来的东西。
字迹歪歪斜斜不说,行文不见规范,言语之间也完全没有跟皇上说话时该有的恭敬之意。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南姒蹙眉,“让裴海去查查是谁写的,不务正业。”
“是谁写的不重要,但我觉得说的挺好的。”苍寒聿忍不住笑了笑,一点没有被冒犯的不悦,“男人的确该放低身段,不然怎么把媳妇抱在怀里?”
况且他眼下身段也的确放得挺低了,都给媳妇跪下了,还不够低吗?
苍寒聿放下手里御笔,执起南姒的手:“媳妇儿。”
这个称呼虽然很平民化,可是从嘴里喊出来却很有一种绵软温柔的味道,就像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携手走过人生几十载,生儿育女,夫妻恩爱,待到儿孙绕膝,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人生最满足之事,大抵莫过于此。
南姒看他这就煽情起来了,随手捞过案上镇尺:“折子没批完就偷懒,想挨打吗?”
满腔旖旎霎时不翼而飞。
苍寒聿沉默地盯着南姒手里的檀木镇尺,越看越觉得,自己方才那句“教不严师之惰”像是把自己埋坑里了。
“姒儿。”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