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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地雷是工兵部队前几天才给我们运上来的66式定向雷……这种地雷是专门用于反步兵用的,该雷雷体的前面部分是800颗嵌在一个塑料容器内的钢珠,其后才是炸药,可想而知这么一炸……那钢珠就像子弹一样呈一个扇形喷射而出。

当然,一个地雷里要装800颗钢珠就意味着这钢珠不大,每个直径只有12,也就是差不多只有铅笔蕊那么大。这个直径也就意味着其杀伤力不大……

只是地雷这玩意,往往就是杀伤力不大才更能起到效果。

就像这次一样,当我们端着枪冲上山顶阵地时,发现那上面躺着一大片的越军在地上呼嚎打滚……他们大多都被打得全身是小洞一片血肉模糊,虽然没死但却失去了战斗能力,偶尔还有几个伤得不是太重的想反抗,但很快就被冲上来的战士们几枪撂倒。

“不留俘虏!”罗连长冷声下了命令。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枪口指向了那些在地上哀嚎的越军,随着“砰砰”的一阵枪响,山顶阵地上就安静了。

这实在不能说是我们残忍,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后有越军炮火拦阻,前有大批的越军等着攻上这个581高地……如果我们不迅速将山顶阵地这些越军伤兵解决干净的话,那死的就只会是我们。

怎么才能迅速解决干净呢?毫无疑问就只有一种方法……对准他们的脑袋然后扣动扳机。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批冲上来的越军就正是在斜面上与我们一直对峙的那批越军,也就是与我们在同一条河里洗澡的那支越军……我之所以会这么确定,是因为我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阮正淼。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我认出了他可他却没有认出我。原因是几颗小钢珠正好射进了他的双眼……他的两颗眼珠就像寺庙里的恶鬼一样爆了出来,甚至还会随着他痛苦的颤抖而跳动。

看到他时我不禁愣了一下,但看到他忍着剧痛把手伸向腰间的手榴弹时……就再也没有半点迟疑的抽出了手枪照着他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看着他脑袋上爆出一道血光接着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我不由在心中一叹……这是我第一次杀死一个熟悉的人。

这种感觉跟以往杀人时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或许是在杀敌的同时也亲手让一段友谊的走向终结吧,又或者是不得不结束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敌人的生命……

这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一点……不要尝试着跟敌人交朋友,朋友这种关系在战争面前实在显得脆弱不堪。

很明显的是,越军显然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解决掉了抢占山顶阵地上的对手,所以当我们在战壕上架起了机枪时……越军的后续部队还在一波一波的往山顶阵地上猛赶。

于是没有多少悬念,一片子弹过后越军就被我们的子弹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