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芽不知哭了多久,连意识一同开始模糊。
浴缸的水也随着她渐渐睡着,一同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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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夜离家出走的徐之也则独自开着车下了山。
深夜的盘山公路随着法拉利一路亮起,再随着它驶远后灭掉。
将路边挂着水珠的常青,显得喧嚣又孤寂。
法拉利驶到一半路程,徐之也猛拍方向盘,将车子停到了半山腰。
深蓝色的夜,将整个山间笼罩,唯有车灯照亮一处高台。
徐之也孤身坐在连椅上,半弯着腰将手肘架在膝上。
他甚少抽烟,也没有烟瘾,今天却格外烦躁。
于是两指夹着一根细烟,将朦胧的夜色又添了一道烟雾缭绕。
当寂静的夜逐渐将他的心也浸染上份宁静后,他脑海里逐渐显现出刚刚那个蜷缩在床上一小团的人。
他回忆,自己刚刚离开的时候,明芽还在颤抖。
他承认今天是自己不由分说的有些过火,但也是因为心里开始动摇了。
有对明芽的动摇,有对公司形势的动摇,还有便是对家人的动摇。
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可以面对任何事都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