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折断处已经冒出嫩芽的巨婴因此才未追击人类,直至冲着显露出干爽模样的男性而去。

没错,吞吃入青色彼岸花的男性,现在的模样简简单单。没什么独特的相貌改变,没什么代表‘强大’的特殊体征,连猩红鬼角都脱落了。

眼、鼻、嘴,站在那的男性只是芸芸众生间的简单一人。以人类姿态站在那处,望着自己的掌纹出神、甚至有点怔愣。

这就是,终极?

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只长脸的肉丸子,还有冲向自己的血腥大口。

……嘛。

‘咚’

拳风一路冲过时透的耳侧,扬起些微碎发。

他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向旁去看。

再没什么所谓的地动山摇,假如现在就结尾,那一定安静的出奇。

以杯骸刃为扇心,不断向外延伸、延伸,扁瘦的扇形一路蔓延至百米开外。而扇形之中的区域,嗯,已经称不上废墟了,犹如被陨石擦过和撞击,翻出深埋地底的砾石。

被烧成焦炭的料材散为焦尘,轻扬扬自半空降落,点上外翻的泥土,隐闪微末的火光。

这明明是,已经是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冲击。

但是在扇形末尾,那只‘鬼’,被撞飞出这么远,在强烈压力下化为肉泥的‘鬼’,正以分出的三条肉枝为支撑,一点点撑起惨不忍睹的‘身体’。

即便直面这么一击它还没有死。不仅没有死,散落的肉泥滚动着聚集,分出触支相互连接,迅速构建起圆球的姿态。自圆球分出的肉鞭一条又一条,甩出鞭子的震响。

……好麻烦。

圆球生出脚向这里靠近,时透或许该抬起刀阻挡,但事实是他正仰望着天空——和其他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