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深处隐约的怒骂叱喝都被朵朵烟花开放的鸣响掩盖,僵立在院中的鬼鼻下自行流出混杂血块的血液,点点红斑落在他脚背,开出一朵朵小小的山茶。

“猗窝座。”

另一人的声音极其清晰地响起。本不该出现的声音。

“杯…大人?”

猗窝座的嗓音染上了沙哑。

他鼻下的血液越流越多,顺流而出的血块也越来越多,一滴滴砸在他脚背,蜿蜒的血液顺从脚背的弧度流淌自土壤。

经过蛰伏,杯骸刃的血肉随同猗窝座勃发的气势传遍全身。在共同侵入的紫藤毒隐蔽下,它小心翼翼地不触及鬼舞辻,如病毒般与猗窝座的血肉同化。现在已彻底占据半身,正一把撕开紫藤毒的表皮,与鬼舞辻的血肉分庭抗衡,争夺不休。

“虽然我本人是没什么兴趣,但假如是那个人,恐怕会尽力实现你的愿望。所以,说出你最后的愿望,我也尽力一试。”

愿望?

耳边一朵朵的烟花开到正盛,猗窝座突兀地看向了身侧。

那里河水朦胧,灯火阑珊,空空荡荡。

对了……

“不该……只有我一个人的,还有一个,应该还有一个人,对了,我们两个人一起看烟花,在那条河水边,有点腥臭的河水,还有很多吵闹的小鬼。”

他来不及追问‘最后’,只是急切地抓住那只线头寻找答案,语速越来越快。

“我和另一个人牵着手,立下了什么约定,好像是关于未来的约定…我记不清了,你知道吗?”

但是传来的回答令他失望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