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来之前也是有稍微思考一番啦,我想,以杯大人对我的偏心程度,哪怕稍有不逊也会被原谅的~”

“别自作主张了。”杯骸刃不接茬,眼睛打量着童磨,“同样是偏心,我为什么不找比你更会撒娇的梅?”

“您更喜欢小梅吗?这还真是,难办了呀,那孩子还是我亲手提拔上弦月的,这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童磨觉得有趣,“话说回来,您更喜欢那孩子是因为她常常献给您礼物吗?”

礼物……那些面容姣好的人,括弧,女人,括弧,死掉的女人。

杯骸刃散漫了视线,尽量别露出嫌弃。

都交给鸣女处理了,心思细腻的鸣女怕是对梅说了什么,自此以后献给他的礼物都是些‘简单’的绸缎和水晶。

“既然这样,我也来送您礼物。”

童磨展开臂,兴冲冲扫量自己一身上下,随后消沉。

“嗯……不行啊,没有足以献给您的分量。”

“那怎么办?”

杯骸刃饶有兴趣。

“要是不给我令人心水的赔罪礼,我就在这里把你杀掉,上弦之三……给半天狗做个定金也不错,他说不定会更有干劲。”

随意靠在上首的男人嘴角含笑,听不出真心与否,与先前的童磨如出一辙。

“诶——虽然我对死亡无所谓,但也不想就这样无所谓的死在无限城。”

童磨的扇面点着额头,苦思冥想。

“这样吧,如果您不厌弃的话,我只得把这一双扇子献给您了,希望您不要嫌弃~”

童磨呈上来的那一双扇子,从纹路上看正是他从前带在身边的对扇,但痕迹很新,几乎没有指纹,明亮鉴人,尤其是对扇的握把没有丝毫磨损痕迹,对它们易于变形的柔软金属原料而言,是不可能的事。

原来如此,早就算定了要把这对扇子呈给我,特意新打了一对?

“虽然我对金子没兴趣。”

杯骸刃饶有兴味地用两指划开其中一只扇子,‘啪’一声,接天莲叶直映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