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向盘坐正坐,在本体意识传输受限的情况下提高注意力,最大限度地偷听山上的会议,听得磕磕绊绊,听不清几句话,这时候还有人捣乱,满心暴躁又冷漠:

“哦。”

要不是你们几只,几百人类根本在炼狱心里没那么大重量,也用不着涉险受重伤——事态超出预料,对当天失态感觉羞耻的某人是如此无理迁怒的。

我妻抱膝僵在了地板上。

先前被上一杀气压过一遭,伊之助勉勉强强压住了性子,但幅度有限,不耐地拍腿喊道:

“有吃的吗,俺要吃好吃的!”

“没有。”

“那俺要出去自己找吃的!”

“不行。”

“俺才不管你说什么!俺就要出去!”

“没门。”

伊之助一脚站起来,气沉丹田就要反抗,被盘膝正坐的少年一个阴沉又极度阴翳的视线震地钉在原地。

寻常人这么震他才不会给面子,但大概是某种猛兽特有的直觉,他居然安静地坐了下来,抱臂生闷气。

我妻就在伊之助身边,跟着看清那一眼,吓得头发过电一样竖了一半,瞳孔地震。不大的脑袋里充斥着发自内心的茫然。

炭、炭治郎,这就是你说的,可靠又温柔的青向前辈吗?

接收到我妻迷茫质问的灶门在两头来回看,左右为难。

他认为或许是炼狱先生为他们受那么重的伤,青向前辈才会生气的,于是想要向青向前辈道歉。

“青向前辈……”

他喏嚅着小声叫了句。

……这声音是日呼传人。

还有那只奇怪鬼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