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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映眼珠一转:“她不会是怕自己年龄太小,孩子会保不住,所以事先做好准备,留了一手?”

谢九桢的神情印证了晏映的猜测。

“姚妙莲很快就有孕了,但是生子那日却遇到难产,孩子没有保住,这个孩子是她从别的地方抱过来的。”

晏映觉得姚妙莲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在先帝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欺君的大事,可是转念一想,赫连珏跟先生是至交好友,两人又一齐在积室山求学,能得孟鹤龄亲自指教的人,又能笨到哪里去?

但先帝已逝,他心理究竟是怎么想的,晏映也没办法扒开土去问一问。

何况她对先帝和姚妙莲之间的爱恨情仇没有兴趣。

晏映扇的风似乎大了一些,把谢九桢的头发吹一下一下飘起:“这个太后还真是胆大包天,为了权利什么都不顾,不过,她要是不爱权了,当初说不定就不会选择先帝,而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跟了先生了。”

她眼中带刀,目光也凉凉的。

谢九桢真是一点都不热了。

他把晏映的手按下,轻笑一声,声音里有几分无奈:“你还在介意这件事?”

晏映刚要张口,他就打断她:“别人作何想法,我管不着,我只知道翠松堂日讲前,再多颜色在我眼中不过皮下白骨,后来也只有一人纳入我的眼。”

晏映抿了抿唇,眼睛开始往别处飘,脸上也染了一抹红:“然后呢?”

谢九桢借着摇扇的风给她驱散脸上的燥热:“然后她就把陛下养大了。”

陛下是个傀儡,是姚妙莲用来固权的工具,在垂帘听政的这几年里,她觉得自己能有足够的时间把持朝政,为自己收揽更多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