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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还吩咐了下人几句,看来已经决定好要将他锁在这里了。

原随舟并没有抵抗。从前他也一直跟着先生,父亲知道,从未阻拦过,今日却这么斩钉截铁,严禁他出门半步,莫不是朝中有风向在无声无息转变了,而他父亲嗅到了什么苗头?

原随舟揣度着父亲的话,若有所思。

可是父亲将他锁起来,原随舟就没有机会出去跟先生解释,他怕先生责怪晏映,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

他不知道的是,夫妻两个根本没有因为他的冒失而生了嫌隙,反而距离更近一步。

夜里,晏映伏案写着什么,半晌之后她收起笔,从书房走出来,先去耳房沐浴,挂着一身水汽回寝居时,谢九桢正坐在床边摆弄着一个木盒。

晏映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要吓他一吓,没想到谢九桢看都没看她,就开口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晏映笑眯眯地收回手,不正面回答:“你怎么出声了?我还要吓唬你呢!”

谢九桢真不知道她这么幼稚:“你的脚步声,我能听出来。”

晏映抿了抿唇,脸上微红,她凑过去看着谢九桢手中摆弄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谢九桢抬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你打开看看?”谢九桢把木盒递给她。

晏映有些不习惯这样坐着,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结果好像更危险,她不动了,僵硬地接过木盒,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

木盒里躺着一枚成色极好的玉质印章,印章是狐狸模样,同体雪白,像冰山雪狐一样,握在掌心里,温润圆滑,让人爱不释手,晏映看到就挪不开眼了。

“这个小狐狸,好可爱!”晏映笑弯了眼,恨不得碰着印章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