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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映为自己飞快转变的情绪而感到羞耻,可是谢九桢的侵袭也容不得她拒绝,刚才在地板上时,药效只是初初发作,尚可忍耐,而长时间的压抑之后,犹如坝溃泄洪,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她该祈祷的是先生还能留有理智。

那带子系得太紧了,最后竟是被撕开的,被子也不知何时被踹到了地上,晏映闻着空气中有一股铁锈味,仍担心他的箭伤:“先生,你别用这么大力气……唔!”

可惜好心的嘱咐都被浓烈的吻吞进先生的肚子里了。

她以为自己要接受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没想到谢九桢再抱着她时,碰触已经温和许多,晏映毫无经验,先生也才两次而已,两个初出茅庐的人,不断探寻摸索。

他贴着她耳朵说:“映映,放松。”

他又说这句话。

晏映说不出话来,反而要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放松,放松,说着容易,做着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华初上,明镜般的天空散着三两朵云,入夜了,房里点上了灯,昏黄氤氲的光亮微微闪动。

谢九桢将人从耳房里抱出来,身上的汗都变成了花浴之后的潮气,怀中的晏映怏怏的,他却一身神清气爽。

他把人放到床上,又盖上被子,晏映睁开眼睛看了看,伸手扯着他袖子,谢九桢本要转身却做什么,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便作罢,也躺回到床上。

晏映过去抱住他胳膊:“先生,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

她声音糯糯的,听着蜜一样甜。

谢九桢还没说话,她又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不是?是不是?”

他只好快快回答:“是。”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都不记得了,你跟我说说!”

谢九桢怔了怔,长时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