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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济铁青着脸:“我是你府上下人么,随叫随到任凭差遣?谁生病都要找我,我岂不是要累死!”

晏道成一顿,以为是在跟他说话,魏济看向他,表情正常许多,往里探了探头,语气也很随和:“人在哪呢,哦看到了,我先把把脉。”

前后两幅面孔把屋中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魏济虽然不情愿,可坐下后就认真看了起来,谢九桢走了过去,脸色暗沉,问道:“如何?”

“我是神仙吗这么快就看出来?”魏济顶了他一句,然后又觉得他站在旁边十分碍眼,挥手赶他出去,“我看诊时不喜身边有人,你们都去外厅等候。”

晏道成这才发现魏济是只对谢九桢无礼。

但大夫发话了,他们只好照做,一屋子人都退出去,只留了两个下人听候吩咐。

看病这种事他们再着急也帮不上忙,只能交给大夫,对晏道成来说,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问清楚。

前厅里站满了人,鹤颐楼滞留的碧落和清月也已经回来了,晏道成站在正中,面色郁结,众人都神情沉重,他低头看了看地上,想了片刻,忽然转身面对谢九桢。

“麟儿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当时的情形,但我还是想亲口问问你,鹤颐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鸣玉张了张嘴,似是要说话,星沉知道他的性子,说话开口即是添乱,赶紧出手把他按下。

谢九桢抬眼,里面不见波澜,他凉声回答:“只是个意外。”

那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任是谁听了都不会不生气,晏归麟上前一步,指着他道:“分明是你把我阿姐惹哭了,害她从楼上摔下来!”

谢九桢回眸睇了他一眼,只一眼便有无形的压迫,晏归麟心中一震,却不挪开眼,就是害怕也要瞪回去。他性情跳脱,天真张望,思之甚少,只知道一心偏袒自己阿姐,也没深想撕破脸皮之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晏道成却不然,他心里想了很多。如果映儿没嫁人,他不会有丝毫迟疑,二话不说就用扫帚将人赶出去,可他还记得回门是映儿跟他说的话。

他沉吟半晌,才开口:“我的女儿,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从没受过委屈,因此养的娇纵任性些,我是知道的……”

晏道成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但映儿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既然是发生争执,双方都有错处,你能不能告诉我,摔下楼梯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九桢沉默不言,正厅的气氛一下就降到了冰点,晏道成点了点头,道:“好,你不说,我问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