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理在出站口脖子都抻细了。

“怎么还不出来。”

“现在知道着急了,真想女儿当初别把她赶出门啊。”白闫鹤白了陶理一眼。

“白闫鹤,你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没有赶晚晚,我是她爹!”

陶理知道白闫鹤看他不上,自白挽卿去世之后,陶理对白闫鹤也没那么多好脾气了。

“但是晚晚确实是大半夜的没地方可去,到我家来了!”

“要不是你不懂事,晚晚早就自己回家了。”

“我收留晚晚倒是我的错了是吧?”

两个男人穿的一个比一个贵气,气质都也不俗,让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拿来的大官或者富贵人物。却在站台若无旁人地吵着架,不免令人纷纷侧目。

“行了,都少说点。”海霞拉了拉白闫鹤,白闫鹤白了陶理一眼,过去跟自己家孩子说话去了。

白凡萧比陶晚早回来两天,他去了乡下一趟,被晒得漆黑回来,嘴一咧一口大白牙,白闫鹤差点都没认得出。

“你俩一会儿给我拐着人往车上带,我看着你们姨父。”

白闫鹤嘀嘀咕咕,白凡萧扯了扯嘴角。

“姐,咱爸是不是?”白凡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凡萧!”白闫鹤虎着脸,白凡萧立刻又老实站好。

“爸,我们把表姐拐回家,那不占理啊。”

“占什么理占理,现在还论有没有理吗?你表姐那个家能回吗?”白闫鹤压着声音。

今天王爱娣也来了,带着那个小女儿,白闫鹤光看着就膈应。

可怜陶晚,一下火车就要应对她们。

海霞看自家丈夫已经疯魔了,平时最重礼仪的人,来的时候还说,他们就过来接一接,到时候不管陶理是想一块去饭店吃一顿,还是直接领着陶晚回家,自家都先顺着陶理的安排,毕竟人家是父女,他们再亲近,也只是亲戚。

可过来跟陶理呛了两声,竟然直接要抢人了。

“白闫鹤,凡萧说的对,你别做这个惹人烦的事。咱们看看晚晚就回去,晚晚也是个大孩子了,她自然能应付的了。”

被自家媳妇叫了大名,白闫鹤吹胡子瞪眼,却也是整理了一下围巾。

他把手抄在兜里,翘首向远方望去。

“是不是那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