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身子。
糟了!温小花!!
他完全忘了!!!
“你怎么不早说!”
“啊?”钱讳茫茫然:“说啥,你不是故意整他的吗?”
“整个屁啊!”
余惟祈求着温小花别那么傻一直等着不回家,抓起手机一看,对方两个电话他都没接到,赶紧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艹!!!”
余惟忍不住骂了一声,扔下耳机腾地站起来撑着椅背灵活翻出去。
成翰觉察到他的动静,扭头一看,差点没被一脚踢鼻子上:“余哥,才八点你就不玩儿了吗,上哪儿去啊?”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写满惊慌失措的背影,脚步生风,眨眼便冲出大门,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抢到一个前排作话却想不出骚话,唉,二哥来
31、哄哄我
天色沉沉,?阅览室里光线很暗。
放学后几乎不会再有人来,温别宴一个人在里面,便只开了头顶的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沉,但也够用了。
外面骤雨急促,?风吹的树枝缠动,?偶尔一两枝拍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笨重又沉闷的响声,显得整个周围更空旷得静谧。
带来的试卷和没电的手机随意放在身边的空位,温别宴坐在桌面上,膝盖置着一本校刊的杂志,因为时间太久,边角的地方都有些破损卷曲,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这是他刚刚顺手在旁边的书架上拿的,?试卷笔记都做完了,等得无聊,只好给自己找点事做。
托福于温爸爸的教育,?温别宴有个自小养成的习惯,无论做什么事,只要静下心来对待,?都会特别容易沉进去,学习是一个,?就连看个校刊杂志也是一样。
他一页页往后翻着,?直到看完薄薄的一本。
合上杂志抽回思绪的同时,又有一枝树枝被风扭动得拍在玻璃上,与之前每一次一样,敲出啪地一声闷响。
又好像不大一样。
这一次,?暴雨淅沥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因为的脚步声。
掌心按在杂志老旧的封皮上,侧耳仔细听。
不是他的错觉,是真的有脚步声。
随着距离靠近,声音越来越响亮清晰,一下紧接着一下,带着明显的匆忙急促,温别宴都能想象那人肯定无数次踩进积满雨水的水坑,溅起的水花肯定已经打湿了他的裤腿。
似是心有所觉。
抬头朝门口望去的同时,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奔跑了一路的少年扶着门把喘着粗气站在那儿,手里攥着一把黑色雨伞,湿淋淋地还在不断往下淌水,很快聚成小小一滩。
余惟看见孤零零坐在灯光下的清瘦人影,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猛地用力揪了一下,又酸又涩,难受得喉咙都在发紧,每一次呼吸都膈得生疼。
他真的一直在等他。
温别宴看着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额头,随即快步走到过来弯下腰握住他的肩膀,垂着脑袋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憋得眼睛里红血丝都出来了,才挤出一句:“傻不傻?!我不来你就一直这么等着啊!”
“可是你不是来了么?”
温别宴低头去看他的裤腿,果然全湿了:“外面下了好大的雨。”
“为什么关机了?”
“昨晚睡前忘了充电,刚刚放学没多久就没电了。”
余惟将下唇咬的发白:“都没电了怎么还不回家?”
“因为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温别宴有自己的理由:“就像现在,如果我回家了,你来却找不到我怎么办?”
“那就让我白跑一趟啊!反正失约的是我,说话不算话的也是我,明明我该的,凭什么还让你等我这么久啊?!”
“”
温别宴默了一瞬,抬手搭上他的手臂。
余惟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人偶,又像是终于被拴上了缰绳的野马,在他面前丧气地垂下脑袋,声音哑得厉害。
“对不起。”
“是我说话不算话,是我记性不好忘性大,害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
“你揍我吧,朝脸上揍,揍得鼻青脸肿也没关系,最好让同学看见笑死我,再登进校刊让所有人一起笑,反正也是我这只不识好歹的癞蛤蟆活该。”
听着他发散到快追不上的道歉,温别宴忍不住牵了牵唇角,蜷了蜷五指,指尖触到掌心,冰凉一片。
“哥。”他抬手放在他头顶,不轻不重揉了两下,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愧疚和自责,眼神似乎也被窗外的水汽浸湿了,柔软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