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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捂着口鼻,双手戴着手套,正翻阅渝州上报的一摞医案,听淮祯问询才抬起头道:

“陛下,微臣细查过数十人的医案,可以确定,此疫病是通过手足相触而构成传染,染病之人手脚会溢出脓水,形同汗珠,健康人若是触碰到病人的手或脚上的脓水,立刻会被传染。”

“手上的汗珠?!”淮祯想起在岐州城外扶起的小孩,他那双湿漉漉的手攀过淮祯的手背,弄脏了他的手心。

慕容继续说:“此病发作初期,先是感到手脚痛痒难耐,掌心发紫,继而浑身发热,意识不清,若无法得到有效救治,不出一月,就会手脚溃烂而死,微臣只在一本老旧的医书上见过此病的记载,先辈称之为,手足疫。”

淮祯脸色一滞,“你说的发紫,可是这样?”他摊开钝痛的右手。

慕容只见君王手心中央,一片淤紫。

殿内众臣皆是一惊,“陛下?!”

“是那个小孩。”淮祯后知后觉道,“那群进岐州的渝州百姓,八成都染病了咳咳!!”

“陛下!”慕容上前,隔着手套牵过淮祯的左手探脉。

淮九顾召来屠危,“你快马加鞭,通知岐州封城,不能再让渝州百姓入境,已经入境的,包括城内已经和这群人有接触的,全部单独治疗咳咳这疫病若是传到楚韶身上,朕治你死罪!”

“微臣领命!!”屠危立刻闪身出殿。

慕容探完脉,眉头皱得死紧,“陛下,你不能再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