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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不明所以,他准备将温露白拉过来,然而刚一用力,温霈就闭眼倒了下去。

当日下午,瑞王府传出消息,说裕王放的火吓病了瑞王妃,瑞王正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王妃。

百姓立刻一边倒地抨击裕王府,又大赞瑞王殿下爱妻顾家,和只懂杀伐的裕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楚韶上街时,在茶馆里听了这段说书,只觉得荒唐,可座上那群客人都拍手叫好。

他觉得聒噪,离开茶馆走到街上,又在角落里听几个小乞丐编了打油诗传唱,内容无非是夸瑞王仁德爱民的,又路过胭脂铺,听到几个妇人三两成群地讨论着:

“瑞王殿下真是京中夫婿之楷模啊,我要是能嫁给这样一个有钱有势又宠我的男人,做梦都要笑醒。”

“等王爷登基称帝,说不定咱们就有机会去选妃。”

“你忘了,瑞王殿下立过重誓,此生都只爱王妃一人,永不纳妾,哪怕他做了皇帝,后宫估计也是空荡荡的,三千弱水只取王妃一瓢饮,王妃真是好福气。”

楚韶:“”这福气,恐怕温霈并不稀罕。

难怪瑞王在京都的名声如此好,全城最碎的舌头都被收买了,一传十十传百,长年累月,众口铄金,就算是废物也能被说成宝。

楚韶回到府中,让司云研磨,自己执笔,稍作沉思后,落笔写了起来。

时至傍晚,淮祯来书房寻他,见楚轻煦端坐于书桌前,狼毫在他手中游龙走蛇,以为他兴致起了在作画,走过去一看,却是整一页的字迹。

“这是?”

他出声询问时,楚韶才顿住笔尖,抬头道:“我在写戏文。”

“戏文?”

“殿下可曾想过,就算温霈答应我们一起揭发瑞王的行径,城中的百姓包括皇帝也未必会信啊,瑞王的贤德形象在京都根深蒂固,哪怕证据确凿,也未必能真正撼动他在中溱的名声。”

淮祯了然,他看了两眼楚韶编的戏文,字句妙趣横生,朗朗上口,戏剧的标题更是大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