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祯上前拱手道:“皇兄既然一口咬定是我让人放的火,那请问皇兄有何证据?你是抓到了昨夜纵火之人?还是找到了什么证物?”

“”淮旸无凭无据。

淮祯身边高手云集,绝不可能在瑞王府那群普通家丁手上落下什么把柄。

这火就像是凭空降下来的,似乎与人无尤。

见他答不出来,淮祯道:“看来是无凭无据了,皇兄凭空污我清白,真叫弟弟伤心。”

“你居然还有两副面孔?!看我不把你的狐狸尾巴撕出来!!”

淮旸怒极,就要冲上去和淮祯打起来。

“够了!”溱帝出声呵斥,才让淮旸住了手。

他看了一眼眼下乌青的大儿子,又看了一眼满脸“你奈我何”的二儿子。

叹气道:“近日天干物燥,凭空起火也不是不可能。”

“父皇!!”淮旸惊道:“你偏袒他!”

淮祯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请父皇明鉴。”

“你还敢倒打一耙?!”

“都给朕住口!咳咳咳!”皇帝一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的大太监连忙给他拍背。

淮渊怕淮祯把随州的事揭出来,到时才是真收不了场,干脆和了稀泥,对淮旸道:“你既拿不出证据,那朕就认定瑞王府的火是天干物燥凭空起火,和九顾没有关系,兄弟阋墙是皇室大忌,你们应当和睦相处,而不是互相猜忌!都给朕回府好好反思反思!”

溱帝既然因为“无凭无据”才不追究瑞王调私兵进犯随州一事,那么今日淮祯火烧瑞王府同样是“无凭无据”,他也不能追责,只能敷衍过去,让两个儿子都滚出延福宫。

赵皇后听闻瑞王府昨夜起火,一早候在宫外,等瑞王出来,捧着他的脸一个劲心疼,瑞王便驾轻就熟地同母后撒娇哭诉,像个没断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