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爱妻之名远播,却是用来骗老百姓的,私下里如何,如人饮水,冷暖只有温霈一人知。

“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淮祯接过礼盒,将这把好弓展开在温霈面前。

温霈眼前一亮,方才提及瑞王的阴郁一消而散。

楚韶这个局外人看得再清楚不过——堂堂瑞王妃,像是没见过好弓一般。

温霈拿起这把长弓,拿在手上掂了掂,又抚摸弓身,金桃木韧性极佳,他拿起一支箭羽,摆出一个极富力量美感的射箭姿势,箭所指的方向是那朵在风中摇摆的花苞。

他闭上眼睛,只听风声,右手松开箭羽,楚轻煦一眨眼的功夫,五里外摇摆的花苞已经被箭射中花心,花瓣尽数散开,成了今夏御花园里第一朵开放的荷花——虽然有揠苗助长之嫌,但不得不说是

“好箭法!”楚轻煦惊呼,他敬佩地看着温霈,这个人的臂力惊人,不像自己,连小孩的弹弓都拉不开

温霈脸上也绽出由衷的笑容,和刚刚郁郁寡欢的瑞王妃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这把弓是从南岐第一弓箭手的手上缴的,你的箭术远在我之上,给你正合适。”这话脱口而出,淮祯后知后觉地看了一下楚韶,好在他根本没意识到这话里有何不对。

温霈看着淮祯道:“谢谢你,阿祯,我很喜欢。”

“阿祯”是他们年少时的叫法,那时还小,没有严苛的君臣之别,称呼也格外亲昵。

淮祯欣慰道:“喜欢就好,国公爷就怕你在王府不开心,我也同样担心你。”

“让父亲忧心了。”温霈违心道,“我一切都好。”

庆功宴结束时已经接近傍晚。

瑞王在宫中有事,温霈先他一步回了王府。

瑞王府分为东西两院,东院负责王府的日常起居,西院则是瑞王处理事务的地方,两院虽都并在王府内,却泾渭分明。

温霈亲自抱着装着长弓的礼盒,将它放进了自己的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