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理了理思路,“你是中溱的王爷,魏庸是南岐的狗皇帝。”

他一本正经地说出“狗皇帝”三个字,让淮祯觉得十分动听。

楚韶迟钝地盘算出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我跟魏庸是…是什么关系?”

从小坡上下来的宁远邱说:“你是南岐正儿八经受封的君后。”

楚韶仿佛凭空被人喂了只苍蝇,他忽然推开淮祯的怀抱,光着脚在草地上踉跄两步,捂着嘴巴,转头干呕了起来。

这一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慕容犹都拿不准这是释忧的毒性发作还是楚韶打心眼里恶心魏庸这个人。

淮祯看他站都站不稳,很怕他厥过去。

自从昨日把楚韶气断气后,他总有一种楚韶随时会死在自己面前的忧虑。

看他摇摇欲坠,就忍不住想把人重新拉回怀里。

楚韶见他靠近,把双手搭在胸前,抗拒地怼开淮祯:“别过来!我很脏!”

“你怎会这么想?”

楚韶盈着两汪泪:“我…难道不该是跟你…?”

淮祯恍然,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钟情蛊让楚韶仅仅钟情于淮祯一人,这种关系自然也只能跟淮祯发生。

除了淮祯能碰他,其他人都不行。

楚韶在南宫中遭遇过什么,淮祯并不清楚,但他能确定一点,哪怕楚韶做了三年君后,魏庸应该都没能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