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家的车子已经开走了,丁成洲还维持着低头听的动作。
赵绮绮刚才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不再喜欢你了?还是对不起,我喜欢上施定了?
末了,丁成洲终于直起身体,大手抹了抹眼睛,带走刚才涌上来的一点湿意。
赵绮绮回到家,吴嫂做了满桌子她爱吃的菜,赵文东也特意推掉应酬按时回家,他和程曼正围着餐桌在往蛋糕上插蜡烛。
赵文东让赵绮绮坐下,他用打火机点燃蜡烛,在他的计划里,不光有蛋糕,还要许愿,赵绮绮觉得也太夸张了。
本来不足为提的成绩,却被他们俩弄得那么隆重,好像赵绮绮考上了清华。
赵文东不赞同赵绮绮的说法,“无论进步大小,我女儿的事情没有小事情。”他如是说。
程曼笑他:“就知道惯着她。”却也并没阻止赵文东说高考之后要大摆酒席的计划。
“我女儿我不惯谁惯?要惯一辈子的。”
赵绮绮双手支在餐桌上捧着脸,看着程曼和赵文东在餐桌另一边斗嘴,刚开始还是笑着的,看着看着,眼泪涌上来,她赶忙用手背擦了下。
幸好这时赵文东关了餐厅的灯,四周一片黑暗,及时地隐藏了赵绮绮的眼泪。
“绮绮,快许愿吹蜡烛。”
赵绮绮站起来,走到赵文东和程曼中间,她一只手拉着赵文东另只手拉着程曼,然后将三人的手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