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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寻常人不可能会有佩剑,只有衙门的捕快和朝廷的官兵,以及世家的人会有剑。

一个手里有剑,身上有伤的人来到这么一个小山村并不是件好事,这意味着男人也许在被仇人追杀或者遇到了什么事。

男人睁着黑黝黝的亮眼睛,眼里是显而易见的迷茫,他低头想了想,声音低落:“阿久,就是阿久的名字,阿久从、从哪里来,家里……”

他拼命回想,脑袋里却一阵钝痛,在阻止他往记忆深处挖掘,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声音泄露一丝哭腔:“不记得了,阿久不记得了,头好痛……”

莫燃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他道:“脑袋痛就不要想了,我不逼你,你不记得也没关系。”

没想到人不仅傻了,还失忆了,这下子棘手了。

男人抬头,皱着脸特别委屈:“真的?”

“真的。”

“那娘子还要赶阿久走吗?”

“……没有赶你走,只是不能让你继续住在我们家。”

男人又快要哭了的表情:“那不还是要赶我走?”

泪珠子说掉就掉下来了,一个大男人看起来特别可怜。

莫燃头都疼了,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一不顺心就哭。

又想到跟傻子不能较真,较真的话对方会钻牛角尖,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只能先敷衍道:“不是,暂时不会。”

心里暗暗焦灼,萧郎中怎么还没到。

男人听了他的话才破涕而笑,忍着痛下床,被子滑落在地,赤脚走到莫燃身边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