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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宋臻心里叹了一口气,孔笙那一句“好吧”,充满了不确信,只怕等到案子破了的时候,她未必有勇气面对李湛。

“走吧,明天还要忙。”宋臻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孔笙也立即起身。

回去的路上,孔笙又露出了她那纤细的脖子,在寒风中毫不畏惧。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在黑暗中有些迷蒙,不复白日的锐利明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如此,她的脚步却依旧很快,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酒店,然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孔笙比较认床,再加上心里有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gt  同样,宋臻也一样。

宋纯出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睡不着觉,直到后来症状才好了一些,最近掏心案重现,他脑袋里又开始充斥着当初的那些画面。

宋纯的死状在他脑海里盘旋,和她生前开朗可爱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如针扎一般刺痛他的心。

同样备受煎熬的,还有远在g市的李湛。

他已经赶到了宋臻家里,虽然很想节约时间干脆在办公室里面将就一晚,但毕竟是冬天,办公室睡觉还是比较冷,环境也比较艰苦,再加上宋臻说了,他书房里有掏心案的线索,所以他忍不住想去看看。

书房里,将线索和分析看完的李湛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宋纯的照片,整个人陷入了某种沉思。

他没有开大灯,只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虽然在努力发出光亮,但还是抵挡不了一室的黑暗。

所以,他的身体朝着光,背影却陷入了黑暗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在那光明里,他拿着宋纯的照片细细端详,拇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照片。

照片里,宋纯搂着一只二哈,笑靥如花,无比美好。

他清楚地记得他们曾经的点滴,记得她出事前的那一两个月,她几乎每次打电话都会提到这只二哈,说它是怎样的坚强,即便身患重病也依旧孕育小生命;说它是多么的温顺,即便给它打针它也不会哼;又说它多么的可爱,每次她去看它都会舔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