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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驰书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石崇江最忌讳谁谈及门庭,当初石崇江因为一穷二白的出身,在京都没少受气。

他当即意识到不妙,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宋臻父死母疯,唯一的妹妹也死得那么凄惨,当父母的哪里舍得让宝贝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最后两句话,易驰书硬着头皮在石崇江冰冷的眼神中讲完了。

不过他也算反应得比较及时,圆得也还可以,石崇江很快收回了冷冽如刀锋的眼神,说道:“去访访,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喝茶。”

易驰书没想到石崇江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当即低了头应了声是,愈发小心翼翼。

“行了,去忙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石崇江吩咐道。

易驰书这才放下茶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直到将门彻底关好,他才发现自己脑门上出了一头的冷汗。

擦了擦汗,他琢磨着,得趁今天中午在食堂的时候问问其他人,把这事情给落实了。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的石崇江坐在位置上,一边掏出电话,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电话接通,他声音清冷地喊了一声窦队,随后拎着茶壶的手一歪,将滚烫的茶水直接往那只蟾蜍茶宝上淋,顿时烫得整个红棕色的茶宝变得深红一片……

另一面,宋臻也拨打了季铎的电话。

刚才他拒绝那杯茶,一是真不想喝,二是故意为之,故意让石崇江落实他心底关于季铎还没有答应自己和季茜的猜测。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他对官场仕途不感兴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某种程度上不想和季家扯上过多的关系,因为季铎已经退出了政界,而季茜并不受季家本家的重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拖累季茜,给别人任何攻击伤害季茜的机会。

但这件事,他有必要和季铎说一声,毕竟今天这一杯茶让他认识到,他这个新来的上司石崇江,并不简单。

虽然坐上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不可能简单,但石崇江故作大度、笑面佛的性子,显然更加令他在意。

在这种人手底下混,如果不搞清楚,惹急了让他某天给自己穿小鞋,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