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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累了,温时星便撑着下巴不小心眯了一会儿觉。他好像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是曾经快乐的时光,但忽然画面崩塌,碎成一瓣瓣血莲,最后融成一滩血。

“咚!”

温时星的头忽然猛地磕在石桌上,疼得他一下子精神了。他捂着头,下意识看向柳宗鹤。

他人却不在,倒是座位上放了很多小玩意儿。温时星慢慢走过去,见四下无人,低头一看,全是长条,也分不清是做什么的。

温时星歪了歪头,用木头制暗器?他不懂,只觉得无趣,便溜回了石凳上。

过不久柳宗鹤又不知从哪弄来小刀,抱着那些长条玩意就开始一顿精细操作。

只见柳宗鹤小心翼翼,捧着那些东西时精神高度集中,视线从未离开。没见过柳宗鹤如此认真的模样,温时星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心里也隐隐期待这做出来的会是什么玩意。

二人在院子里从早上直坐到夜幕降临,柳宗鹤从头到尾保持一个动作。连饭都不吃,温时星摸着圆圆的肚子,半靠在椅子上。

这村落近水树多,因此蚊虫也特别毒。温时星拍了不止一次脸庞飞来飞去的蚊子,再看柳宗鹤,那耳朵上竟被叮了个大包!

不痒吗?温时星心生佩服,刻这木头当真是走火入魔,只怕谁过去讲话,他都是不理吧?

不知怎的,温时星忽然想试试看,他张嘴喊了一句:“你不痒吗?”

本以为他大概是闷不做声,埋头苦刻的了,结果柳宗鹤立刻抬头,“什么?”

一时间,温时星心里微动,他撇开头说没什么。说罢,柳宗鹤又开始全身心投入手上的工作了。

什么呀,自己瞎想一通,倒把自个儿绕进去了。温时星气得一跺脚,起身进屋。

柳宗鹤是不知道他那点心事的,他只希望能在坐船去红莲之前把这东西完工。

屋里,温时星躺在床上,迷迷蒙蒙地想,自己现在和柳宗鹤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明明和离,本应该永不相见的。此刻却在异乡,二人仿佛过着原本云峰府应该过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