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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那日他说什么累赘威胁,原来自己才是那个递刀杀了孩子的人。

柳宗鹤魔怔了般,片刻,他在屋里走了一圈,视线最终停在江醉腰上的佩剑。

翡翠,碎玉簪,温时星当时看了是什么心情。柳宗鹤视线变得凶狠起来,他弯腰一把夺过那块翡翠!

“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你要做什么!”江醉见他如此粗暴,心里隐隐涌起不好的念头。

柳宗鹤大手一挥,推开江醉,接着把那块雕琢精良的翡翠用力掷出门外。

“不要!”江醉尖叫一声,起来去接,却被柳宗鹤按倒,那平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此刻像个发怒的野兽。

“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给你的。”

狠心撂下这句话,男人收回充满厌恶的视线,转身要走。江醉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碎得稀烂的翡翠。

那天下午,白玉簪子也是这样碎的。

“四年,你就因为这两件事,要与我彻底断了吗?”

门外的男人停住脚步,挡住了江醉脸上的光,他仰着头眼里都是哀求,见柳宗鹤停下,他以为事情有所转机。

然而惯用的伎俩此刻再也不起作用,只见那男人迈开腿踩在那些碎片上。

那一刻,江醉的心就像那翡翠,被彻底践踏在地。

“来人。”柳宗鹤的声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院子外守着的侍从听到命令立刻应声上前。

院子里,一片死寂。周围的下人与侍从仿佛石化般,低着头等待发号施令。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厌恶,稍纵即逝。许久,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