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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柳宗鹤是真真实实地被刺激到了。

严臻淡然一笑,回忆了下柳宗鹤的脾性,再结合这位将军话中有话的个性,想必已经被气疯了吧?

“怎么?你也有戏可让我参演?”程青寒一眼就看出他对温时星的感情不一般,痞笑着问到。

“别说了!”温时星扯了一下程青寒的衣袖,表情严肃下来。

见此,程青寒收回全身的戾气,回头朝温时星调皮吐舌。结果温时星不依,还是黑着脸。

“错了错了,真错了啊。”程青寒伸手捏了一下温时星的脸颊后,这才缓和了点。

当然,就算这样,温时星也阻止不了这一下午程青寒对严臻的各种含沙射影,夹枪带棒。

不过严臻脾气很好,总是笑眯眯地回应每一句。看着二人假装多年未见的好友般聊天,温时星只觉得如坐针砧。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温时星推了一下还在续茶的程青寒。

严臻望了一眼屋外,本想留他们今夜在府中吃饭,但温时星既然先开口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挽留。

“我的马车还在外面,你们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毕竟严府在城郊,还是有点远的。温时星也没有推辞,应下了。

二人上马车,温时星拨开车帘,有些抱歉地朝严臻道:“今日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他笑了笑,摇头没有说话。府外挂着的灯笼映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干净,没有一点杂质,仿佛不像个摸爬打滚多年的商人。

马鞭一响,轮子开始转动,温时星收回视线,将半个身子缩回车中。

严臻就这么站在原地盯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身侧的侍从掏出怀里藏了许久的红玉,刚要说话,却看见自家主子的心俨然不在这儿,便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