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月瑶闻言，不由狠狠一惊，甚至声音都因为圣后这句话，而微微有些颤抖，“真、真的要用那个办法吗？”

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神止不住地往陆银川那边瞟，她看他的目光，有不舍有忧虑，还有同情。

那种复杂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朵将要凋零的花，其中全是悲凉。

“废话！”圣后趁空档转头瞪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从小就教育你，圣子是为了圣女存在的，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你是我倾力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优柔寡断的情绪！圣子没了，还可以再找，但圣女是由天定，你让我上哪里再去找一个？！”

“这种时候应该如何取舍，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闻言，沈月终于瑶缓缓点头，眸中复杂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坚定，“是我明白了。”

相处了十余年，又是定下的伴侣，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在这种时候，多余的感情，只会成为她的负累。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虽然心有愧疚，但是现实如此，没办法，只能牺牲一个人了。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赶紧动手吧。”圣后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她所要牺牲之人，是一个与她毫无干系的旁观之人。

又或者，只是一只鸡、一只鸭这样普通的牲畜。

“是！”沈月瑶此刻，也已经完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圣后叫她动手的时候，她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答完，她便唤来了一名长老掩护她，代替她之前的位置。而她自己，则是从脖颈处，拉出了一直埋藏在她衣衫之下的吊坠。

吊坠是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其上雕刻着许多繁复花纹，非金非玉、精美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