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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大事,盛王不会叫让女儿们去书房。萤萱心里抖了抖,险些以为父王反悔要让她多跪几天。

来到书房后,看到其他人,她知道不会是跪祠堂的事,暂时放下心来,同时又有些狐疑地打量在场这些人。

盛王开口问:“萤萱,你可见过这个荷包?”

萤萱是真的很茫然:“女儿不曾见过。”

“明珠说她曾给你一匹软烟罗,你可有印象?”盛王又问。

“是,我记得,为什么……等等,这个荷包就是软烟罗做的?”萤萱反应了过来。

“是,”盛王示意她看荷包内部,“这荷包是从这位黄书生那里发现的,荷包里绣着一个萤字。”

萤萱再蠢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父王,这荷包绝不是女儿的。”

盛王见她慌乱,刚想出言安抚她,却见盛萤萱指着明珠道:“这软烟罗是你给我的,谁知道你有没有自己留一部分。”

“萤萱。”她进门不先问来龙去脉,而是先指责明珠,盛王皱眉,发声制止了她。

“父王,”萤萱争辩,“她好端端地把那匹软烟罗给了我,谁知道是不是早就抱着陷害的心思。”

萤萱自从母妃那里听说,盛明珠曾以把她嫁给黄书生来威胁母妃,内心就一直记恨着此事。

她并不知道今日之事本是苏语惜一手设计,只知道此时,绣着萤字的荷包从黄生那里拿出来,再加上明珠之前送她的软烟罗,她下意识地就以为是盛明珠在设局陷害她,其目的就是要把她嫁给黄生。

她慌了,一时口不择言,只想让父王相信自己:“盛明珠,你可真够毒的,半年前你给我这软烟罗的时候是不是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妹妹慎言,当时只是见你喜欢,才送你的。何况,半年前我又怎能未卜先知,知道此时会有个书生来府上。”明珠说得是实情,半年前她尚未重生,仍当盛萤萱是好妹妹,萤萱喜欢的东西能给的她基本都会给。

更何况,这软烟罗,长公主的陪嫁里各式花色的都有,连这雨过天青也不止一匹。

盛王眉头微皱——萤萱连事情经过都没了解,便为了摆脱嫌疑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自己的姐姐。他一时对这个女儿分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