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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拉住宝月的手,泪如雨下:“可是,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记错自己的孩子呀,他们要抢走我的心肝儿,就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哪。”

没想到郑氏竟然是个潜在的戏精。

而原本透过宝月的嘴说到陆燕尔的胎记时,就已经基本证实了陆燕尔的身份,她就是安和县陆家的女儿。可郑氏却瞧着宝月的神色隐隐不对,既想借机多骂小陈氏几句,又想再套套宝月的话。

看着郑氏伤心欲绝的样子,宝月咬了咬牙,忽然说道:“夫人,如果有任何需要,老奴可以为你作证,燕尔小姐确实就是你的孩子。当年,老奴发现国公府的孩子生下后,老爷便趁着无人时偷偷调换了两个孩子。

可是,老奴想着,燕尔小姐身上有那么明显的桃花胎记,国公府肯定会察觉,过了一天,老奴就找机会将孩子又换了回来。”

“你、你、你当年怎么没有告诉我?”没想到孩子最终真是被人调换回来了,而此人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丫鬟。

宝月笑道:“当时,国公老爷与国公夫人借助在陆家,国公夫人发生难产,夫人你们对他们国公府是有恩情的。老奴不愿意因为这等小事让国公府的人泯灭了这段恩情,更不愿意让夫人和老爷为此伤了感情,有损夫妻之情。”

郑氏没想到宝月竟是如此为她着想,大为感动,郑氏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宝月:“谢谢,谢谢。宝月,真的谢谢你。”

倒是宝月不知所措,忐忑道:“夫人,快让开。老奴身上有做豆腐留下的污水,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脏了就脏了。”郑氏仍旧紧紧地抱了抱她,须臾,才松开她,定定地看着她,“你为当年的选择,后悔过吗?”

宝月跟着她在蜀地时,虽是丫鬟,却从不需要做粗活,原本想给她寻个好点的人家,至少衣食无忧,可她固执地选了个自己看上的男人。现在,她竟然学会了做豆腐,手也变得粗糙苍老,其中经历的艰辛可想而知。

但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浸润了岁月的时光,仿若依旧是当年那个爱笑的小丫鬟。

宝月笑着反问:“夫人可曾后悔?”远离蜀地,嫁给陆秉坤,只做了小小的县令夫人,后悔吗?

郑氏摇了摇头。

孩子都生了,有什么可后悔?

然后,郑氏将楼家的地址留给了宝月,让她若是遇到困难尽可以去找陆燕尔,随后又悄悄地留下了一包银子。

最后,谁也没料到竟是这般结局,因着小陈氏醒来看到的桃花胎记,因着她的记忆偏差,生出了诸般风波,而各家的孩子依旧是各家的,根本不存在需要归位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