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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贵妃倚在贵妃榻上,微翘着兰花指欣赏着新图的牡丹花汁,听闻母亲为何事而来,眉头微微一皱,叹息道:

“母亲,请回吧,恕女儿无法帮你,潇儿平时胡闹也就罢了,毕竟没闹出什么出格的事,可这事儿是他自己在国子监放毒蛇才导致自食恶果,你来给他讨公道,若国子监的监生集体闹到了皇上那里,杨家如何收场?”

看着上方高贵美艳的女儿,老太太糯糯地道:“那潇儿这罪就白受了?”

“国子监没来告他放蛇惩凶,意图杀害监生,我们就该阿弥陀佛了。”杨贵妃揉了揉眉心,劝慰道,“哥哥说得对,你跟嫂子真的太惯潇儿了,若再不好好教导他,早晚会惹出天大的祸事。”

如今,端王赵括正受皇上重用,杨贵妃怎能因为这点芝麻事去给皇上添堵,留下不好的印象。

赵括是最像景昭帝的儿子,虽说上头有太子压着,可景昭帝身体康健,太子性情虽温和,却与景昭帝有些隔阂,难道括儿以后没有上位的机会。

这般想着,杨贵妃又叹了口气道:“母亲,以后还是将潇儿交给哥哥亲自教导,你们莫再插手他的任何事,事,我不是以女儿的身份劝你,而是以贵妃之名命令你。”

这话有些残酷,老太太虽不情愿,却也只能应下。

一朝做了天子妇,母女亲情皆得让步。

却说楼君炎同海云帆出了国子监后,并未立刻回家,而是去成衣铺买了两套衣服,海云帆本是受他牵连之过,便一并付了银子。

无奈身上银蛇味太难闻,恐醺了陆燕尔,楼君炎便拐进了一处澡堂,哪知海云帆竟也抱了衣服跟进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楼兄,你既赠我于赶紧的衣物,我便回请你搓澡。”

“出去。”楼君炎面无表情道。

海云帆僵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衣物,文绉绉道:“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方是交友之道。楼兄不必推托,云帆今次请定了。”

说着,便要动手脱内衫,准备一道同楼君炎泡澡。

“滚。”

楼君炎冷沉沉的脸上没有半分颜色,声音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