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贺子初就像是亲密的陌生人。
明明亲密过,但又是很陌生。
“记住,见到你父兄之后,立刻询问有关案情的关键信息。”贺子初的话一惯很少,他言简意赅。
卫韵深居闺阁十五年,朝堂之事她并不懂,不过她也明白此事很重要,立刻应下,“嗯,我晓得了,侯爷。”
两人又无话可说了。
卫韵揪着帕子,壮胆说,“侯爷……您今晚要去……去我那里住么?”
她是他养的外室,而一个不得宠的外室,下场是很凄惨的,在父兄没有脱罪之前,她不能“失宠”。虽然……她还没得宠过。
贺子初面色如常,只是喉结微不可见的动了动,他发现卫韵的眼神很渴望,可她的身子明明排斥他,他能感觉的到。
“好。”
男人应下,阖眸假寐,不再关注卫韵一眼。
卫韵却是又慌了,她刚才邀请了贺子初今晚去和她睡觉,而且他还答应了……
罢了,反正她都已经豁出去了,用自己的清白换父兄性命,这桩交易很值。
刑部大门外,武安侯府的马车大喇喇的停在外面,贺子初似乎并
不担心被人盯视,他甚至是蓄意为之。
卫韵下车之前戴上了幂篱,由贺子初亲自送到了地牢,他没有露面,只是站在一侧,而让卫韵单独进入了牢房,他站在隔壁牢房的外面,能听见一切。
“爹爹!阿兄!”卫韵声音一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