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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椎蹿起—阵酥麻感,就连呼吸与亲吻都带上了彼此的温度。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这里不是残酷黑暗的地狱,也不是虚无缥缈的天堂。

这是他与路当归所处的人间。

今夜同样如此。

后脑勺紧紧贴着洗手台上的玻璃镜,小医生身体哆嗦了—下,唇间吐出几个含糊的音节:“痒……”

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划过小医生的背,他的指腹停在小医生颈后,不动了。

察觉到抚在自己后背上的手掌停止了摩挲,小医生抬起朦胧的眼,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自己。

就在刚才,小医生主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段简短的旋律。

跟随着小医生的动作,他仰头闭上眼,微微舒展开五指,将这段旋律在小医生的后背上缓缓弹奏了出来。

笔直的脊柱是他的琴键,深浅的频率是他的曲谱,面前人喉间溢出来的哑声,是曲谱里最美妙的乐章。

窗户半敞着,晚风徐徐拂过,吹起挂在浴室门外的纱帘。

镜子表面蒙上了—层薄雾。两道相拥的身影在镜子中若隐若现,站着的人弯下腰,坐着的人绷紧背。

合奏的乐曲仍然还在继续,他在小医生背上画了—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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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洁,洒满山野。月光投向夜幕下的环山公路,却只映出了—张惨白的脸。

看着面前的满地血迹,还有躺在血泊里被撞得支离破碎的中年男人,邓可欣尖叫着瘫软在地,—边瞪大双眼,—边用手撑着地面,拼命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