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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只是由于肺内吸入大量烟尘,大脑缺氧导致的短暂性休克,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

抱着记录本从病房里走出来,医生对候在门口的男人说道:“现在已经挂上点滴,戴上了呼吸辅助器,应该不需要多久就会苏醒。”

面前的年轻男人同样也是满身狼狈,手上包扎着绷带,全身上下挂了不少彩。

他本来想随口问几句,这人为什么不去治疗一下。

余光瞥到了跟在男人身后的两名黑衣保镖,他又觉得这人好像并不太好惹的样子,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医生走后,刑珹吩咐两名手下留在走廊上留守,独自一人走进了病房。

抬起手将窗帘拉上一半,挡住了正午刺眼的阳光。他走到病床前,沿着床角缓缓坐了下来。

病床上的人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身上的灰尘也全被护士擦拭干净。脸上戴着呼吸仪,手背上吊着点滴,正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安详沉睡。

看到小医生的脸上还沾着一道烟熏留下来的泪痕,他鬼使神差地伸出烧伤的手,用指腹蹭了蹭这人的眼角。

似乎隐隐有些不舒服,床上人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在呼吸仪上喷出了一口淡淡的雾气。

伸出去的手掌停顿在半空,刑珹的目光缓缓落在小医生正在打点滴的手背上。

他张开掌心,轻轻拢住了小医生冰冷的五指。

病床上的人像是陷入了沉眠,并没有任何反应。

接着,他俯下身,用手指拨开小医生耷拉在额前的碎发,似有若无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任着温热呼吸扑上耳垂,落上鼻尖,路当归还是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