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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里几日,姬慎景照常入宫,但再也没有在小课堂露面,每日的佛学课皆是小和尚代劳。

众贵女无精打采,对十来岁的少女而言,佛经本就枯燥无味,她们就是奔着姬慎景来的,他若在场,贵女们尚且可以忍受佛经摧残,可他不在,贵女们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

小和尚讲课讲的很心累,他愈发明白“对牛弹琴”的真谛。

这时,一胆大的贵女打断了小和尚,开腔道:“小先生,这几日咱们每人皆抄了十遍佛经,但倪裳并未抄,公平起见,倪裳是不是也应该补上?”

抄写佛经简直就是酷刑。

若有人不抄,贵女们心里无法平衡。

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附和。

“是啊,凭什么倪裳不抄?她既然回来了就应该抄!”

姬慎景不在场,贵女们胆子膨胀,逮着小和尚就咄咄逼人。

小和尚坐在上首,扫了一圈,唇角勾了勾。

倪二姑娘搞不好就是自己的师婶,他怎么敢让倪二姑娘抄经书?!

不敢的!不敢的!

倪裳抬头,如果能息事宁人,她并不排斥抄经书。

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亦或是说什么,只要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要她还是宋司年的未婚妻,那么,厌恶她的贵女就大有人在。

这就是人性!

这时,小和尚递了一个十分“恭敬”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长辈,倪裳一愣,诧异了一下。姬慎景为人古怪冷漠,他养大的小和尚倒是个可人的。

倪裳也对他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