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雷稷悻悻,咬牙道,“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他那般心狠的王家人自打坐上王家家主之位,他的行事手段也越来越狠辣了。”
“他以前就不待见我,现在更是连面都不肯见上一个,就是有姑母从中劝解还是不行。”
说着,雷稷恨恨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发髻,“他可一点也不像你那心慈手软的阿父。”
“我看,他倒是挺像你家那造反不成的阿叔!”
王蔓然那“造反的阿叔”,指得便是那据有荆州、妄图自立的王敦了。据说王敦当年在谋反时,也曾杀过好些不服从他命令的王家子嗣。
后来“王敦之乱”终于平息,但因王家有功于晋廷,此事便也成为了宫中一项不可说的禁忌。
杜陵阳听到这里,不由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偏殿内一如偏殿外,王蔓然也沉寂了。
少倾,却听那雷稷又道,“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快想办法给我筹钱!”
“否则我就把你恋慕你亲兄长,还向他自荐枕席的事情宣扬出去!”
言罢,他突然从怀中翻出了一纸信笺,高高抬手扬了扬,语带得意。
亲妹恋慕亲兄?!
在场众人已然全都呆了。
虽时下中表之亲盛行,但一母血亲互为婚配,乃违反人伦,深为世人所不齿。
“把我的信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