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滋味儿还不错
饭毕,二人一番洗手漱口,侍婢们把食案收下后,屋中又剩下他们两人了。
在桓崇的监督下,无忧这一餐晚饭吃得极饱。
因为吃得饱,所以她有些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一眯起眼睛,她便又想要上床歇着了。
她瞧见了,侍婢们刚才离开的时候,把床上的被子、褥子,全部齐齐整整地铺好了。眼前的男人冷冷硬硬的,无忧一点也不想和他打交道,她只想到那床软绵绵的被子上来回滚几圈。
于是,她瞧了那大床一眼,道,“郎君,我有些累了,想要早些休息”
桓崇挑了挑眉,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也是,你昨晚睡得不好,今晚是该多歇歇。”
无忧心内一松。
可是,这人今日的屁股为什么这般沉,怎么他坐到了案前,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无忧再瞧他一眼,那人对上她的目光,却仿佛不解似的向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意思就是,你不是说要休息?这怎么还不上床?!
一阵无声的沉寂过后,无忧咬了咬唇,将床帐放下,她自己则是缩到了床帐里,一边解开衣带,一边留心着对面案前那个朦胧的人影,内心紧张得犹如鹿撞。
说来更衣这件事,还真不能怪她矫情。
事实是,虽然他们两人在一张床上同塌而眠的次数也不少了,但是这人向来回得迟、起得早,她还从没在桓崇面前宽衣解带过。
这回忽然到了武昌——他旧时的院落、他视如亲人的陶家,就是再不愿、再尴尬,两人之间也只得步调一致,被迫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么一想,要做夫妻,可还真不容易啊。